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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将许攸衣的神情清晰的纳在其中, 容色凝着她,见人不说话, 以为她生了恼,觉得他凶悍, 粗俗, 起了旁的念想,登时急的眼眶泛红,“大人, 容色真的没有这意思, 你要相信容色……”

“你倒是乖觉。”

许攸衣轻戳他额头, 终是绷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你哪来的嚣张气焰,本官如今倒是见识了, 往后,可不敢将你忘了,免得引你记恨,日后日子不安生。”

“大人,日子安不安生,又非容色一人能决定?大人也不能信口胡诌,硬将容色比的像是个祸害吧?容色可不依。”

花架下,容色轻哼一声,松开她,扭过了身子,看似羞恼的使着小性儿,实则眼底盛着几分窃喜,与不甚得意的狡黠,肆意的享受着与许攸衣的相处。

要知道,贵门出身的郎君,大多骄矜自持,就是喜欢,也非得含蓄的黏黏糊糊,千篇一律的礼教规矩,哪有他这样随性自在?

许攸衣定也是见惯了那样的,才会格外觉出他的好来,对他颇多眷顾。

零碎的花影,轻晃着,不经意的拂过他眉间,容色轻垂了眼,红唇轻抿,须臾绽出丝笑,鲜活而又美好。

刘清站在一侧,余光撇到,猝不及防的被惊艳了一瞬,不禁微瞠了眸子。

到底未经人事,这食色,性也,对男女之事,尚囿于书册的她,竟是意外的也有了些憧憬。

“不依吗?”

许攸衣瑞凤眼满是容色身影,倒是未曾注意到刘清神色,甚至有些忘记了她的存在,她语调抑扬顿挫,忽的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笑意戏谑的,凑近他耳畔,“也不知,谁最初,明目张胆的意图对本官不轨,几次三番都叫本官给识破了,这不是祸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