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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倒好,还特意向许攸衣提起了陈曰那厮。

真是与他处处作对!

不过话说回来,陈曰倒是命大的很,明明不识得水性,还喝了他下了药的酒水,掉进那样湍急的江里,竟还能安然无恙的来到京城,让牧晋撞上,也是稀奇。

容色垂下眼帘,奇异的浮起丝笑,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手段,叫她没法子再跑到他跟前,要挟他,说什么他是得了她的助力,才能得许攸衣青睐,进而有了身子,彻底有了倚仗。

如今也该到他报恩的时候了,自然她往后的仕途升迁,需打通的关节,及银钱花费,就全仰仗他了。

呵。

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明明使的是下三滥,连他也瞧不上的招数,还偏偏鄙夷的,端出幅恶心嘴脸,说若敢不应,便要将他的身份,和用计去除障碍,最后才从数十个人选里脱颖而出,被选到许攸衣身边,以及过往在怡春院利用小倌获取的阴私,去拿捏各帮派,从中获利的种种都说与许攸衣知道,叫他也别想舒坦。

桩桩件件,弄的仿佛她没干过似的。

当真是一副小人做派,也难怪当初她嫡亲姨母,刘汝那样的,都瞧不上她,不肯明面上与她扯上关系。

容色心思百转千回,神情晦暗,却是掩藏的极好,站在他身前的许攸衣竟是半丝都无从察觉,她看着刘清,径直追问,“陈曰竟然活着?你可曾听她说了什么?本官去时,厢房里只有牧晋,并无旁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