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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都嘴硬的,恼了起来。

“再说,往常闹腾的时候,你不也大多在场,亲眼没少瞧,那时怎么不说陛下的名头,由着咱们行事?如今大伙儿就是想瞧一眼你身边的美人,图个新鲜,你倒是急了,这也太不将咱们往日情分放在眼里了。”

许攸衣微眯了下眼,心下冷笑,那会儿她正及髻,又是科举的探花,鲜衣怒马,风光无两,谁都想与许府联姻,结两姓之好。

各权臣世家,更是没少上门与老太君说话。

可自从慕炼月一通斥责,将她从户部侍臣的位子,贬去了翰林院修史书古籍,还几次三番,意图加罪许府。

又在世家们见着风向,不再热忱于与许府结交后。

慕炼月当着面几度嘲弄,一脸莫名的样子,叫她瞧出苗头。

她才开始出入纨绔们的府邸,在觥筹交错间,时不时的遭受冷眼,看着世家们纵情声色,拿许府败势,取笑她。

她风轻云淡的倒酒,与她们碰杯,不在意的醉了醒,醒了又醉,直到春去冬来,寒过夏暑,果如她所料,慕炼月没再叫她去御书房,挨冻暴晒,冷脸责骂,也不再紧盯许府不放。

所有的猜测,才在这时有了印证。

她心头突起疑窦,却始终摸不透其间隐秘,后来干脆称病告假,改头换面潜出京城,几年之后,云游归来,心境已有所好转。

直到因纨绔们席上无意的一句话,被莫名派到诀阳城,从无尘那里得知真相。

往事一件件划过脑海,许攸衣凤眸渐冷,“情分?”

她冷冷嗤笑,面染寒霜,众人微微一愣,脊背窜上股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