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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慕炼月登基之后,明明可以对许府生杀予夺,肆意倾覆一个世家,却一直忌惮着爹爹,不敢动手。

看似放任着,眼不见为净,实则只敢在暗地里使些不入流的伎俩,坑害他们父女。

如今倒是说得通了。

这先帝血脉稀少,再加上世家野心,明争暗斗,栽了两个王女,最后只剩下依傍赵家,不甚引人注目的慕炼月,即便后来她犯下大过,足以废去太女之位,先帝也只是小惩大诫,容忍了她的过错。

可若是慕炼月不堪承继香火宗庙的事一旦被宣扬开来,便是她膝下有慕芷遥,与慕芷岐两个女君,能传承宗庙社稷。

先帝也还是会从几个宗亲里另择贤能,来配这太女之位,连赵家也未必能始终追随左右,供她差遣。

许攸衣眼底暗色徒生,而那时,自己才出世,虽年纪尚幼,却是实打实的先帝血脉。

依着凰朝皇族先祖的圣令,慕炼月根本没有资格坐上帝位。

枉她还以为慕炼月是因着顾忌是先帝血脉,才没下死手,免得传出去,损了她的帝王声誉。

这般想来,自己能安然活着到现在,只怕是爹爹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个隐秘,拿捏着,叫慕炼月不敢轻举妄动,以致如今她都不敢怎么与自己撕破脸,只能在一些小事上找补回来。

毕竟,朝野受制,世家忍气吞声,不敢叫板,并非真的势弱,只是师出无名,人人自危,才成的一盘散沙。

不然谁不想恢复昔日荣光,踩在皇族头上。

许攸衣心微微发沉,她的身份并无实证,若慕炼月倒了,只怕会引得各方觊觎,致使战火再起,百姓遭难。

她不仅不能宣扬,还得替慕炼月遮掩,免得旁的耳目发觉,动摇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