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容色是不会离开的。”
他觑眼牧晋消失的方向,拽拽她衣袖,将额贴在她胸口,隐秘的有一些喜意。
“混账!齐王遇刺,昏迷不醒,太女下落不明,你们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慕炼月头戴九旒玉冕,一身朱红色帝王衮服,满面怒容的将奏折砸在地上。
往日滔滔不绝,时不时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朝臣,此时缩头耷脑,没一个敢出声响气。
“废物!都是废物!都敢朕滚!”
噼里啪啦一阵瓷器碎响,众臣急急退出殿,神色苍白,双股颤颤,连站了七八个时辰,这才敢抹把冷汗,呼出口大气。
“钱尚书,这可如何是好……”
三朝元老的李丞相眉鬓霜白,竟然破天荒的向死敌请教起来。
一朝重臣,满殿官吏,明明身处两派纷争,此时奇异的和谐,纷纷看向年过四旬,沉默中透出精明的钱尚书,露出些许期冀。
“下官能有什么法子?”
钱尚书抬了下眼皮,沉沉的吐出口浊气,脚步沉重的迈出了殿宇。
“这该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是好!”
两派党羽摇头叹气,虽都想撇清关系,往对面的阵营泼脏水,可奈何被迫坐上了同一条船,若翻了,谁也别想落好。
“众位大人,怎么垂头丧气的?可是陛下又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