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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着外头的动静,出声提醒道,“容郎君,郝太医还等着请脉,她毕竟是宫里有品阶的,怠慢了可不好。”

容色动作一顿,将手从腰间收回,白色宽大的寝衣垂落下来,晃动间,明显的印着几道折痕。

“要你假好心。”

桃花眼露出些许讥讽,容色见多了明里暗里的坏心眼,对于渗墨掩藏极好的敌意,虽无从寻迹,可该有的敲打从没忘记。

装谁不会,他既然不搁在明面上,那么他自然也乐得暗地里给他没脸。

等到哪天他的狐狸尾巴现了形,他再与许攸衣去说道,让她出手料理了他,也叫这翠微轩里里外外一众奴侍心服口服。

容色伸开手,下巴微抬,渗墨在侍儿们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地位,一贯便是犹如兄长一般亲厚,这一声斥,令他们心里不由跟着堵了口气,低了头,上前替他除去寝衣,换上了锦缎长衫。

在系腰带的时候,一个侍儿不着痕迹的比了比容色腰身,有些意味深长的向渗墨投去了一个目光。

容色眯了下眼,一巴掌打在身前蹲着替他整理腰带的侍儿脸上,“在算计什么,妻主人就在外头,你若敢有旁的心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侍儿短促的哭叫了声,捂着脸应声扑在地上,撞倒了端着铜盆的蓝白侍从服的侍儿,瞬间一盆清水泼洒下来,惊的站在屏风不远的侍儿躲避不及,身子一歪,靠着白石绣屏倒在了地上,铜盆撞击着地面,没了阻碍,咣当咣当的飞了出来,愣是到了许攸衣脚边才停了下来。

这一下动静不小,郝月心侧了头,神情煞是惊异。

许攸衣拧了眉心,脸色寒了下来,约莫是瞧着容色怒容,紧张护着腹部的模样,一瞬就将冷沉的目光扫过倒的各有模样,哀哀叫唤的一众侍儿,投在了好好站在一边,衣饰整洁的渗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