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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终于不再克制。

“郝太医,我以为你该是在意你看病问诊的妙手的,可是,既然你这么不肯配合,那容色只能动点真格,让你识时务了。”

桃花眸暗色涌动,容色浑身上下气势徒然一变,锋利雪亮的匕首,从他腿弯一侧抽出,径直切在郝月心指缝间,对准她的中指,利落下沉。

啊!!!!

太医的手为着摸准脉象,指腹间最忌留下老茧,务以细腻敏感为上。

郝月心医术自诩上乘,又得大家深传,素日就极为珍惜她的双手。

何曾受过这样的痛楚,喉咙口的呜咽痛呼,全数被金线牢牢扼制,发泄不得,当即眼白上翻,险些晕厥过去。

容色却不肯给她这样缓气的间隙,匕首顶住她的上颚,将人压制在榻沿,凑近她,轻轻低笑,“疼吧,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郝月心冷汗湿透寝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皮抽搐着,轻眨了眨。

“很好”,容色眼底划过丝冷光,有些愉悦的抹了抹匕首间流淌直下的鲜血,“说,是谁让你假造有孕之事,玩弄于我?”

“是……”,郝月心眸底闪过挣扎,她不能供出是殿下指使,不然她的通敌嫌疑,会成为凰国捅向凤朝的利刃,为凤朝埋下巨大隐患!

“是柳郎君”,她呼出口雾气,眼角被冰凉的冷水刺激,早已通红不已。

郝月心脑海里飞速的盘算着,如何将谎圆过去,才能脱离困境。

容色却忽然笑出声,“你说柳云若?那个无甚城府,却爱玩弄心计的柳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