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往后生了怨怼,他也要这幅模样,才能博得她的一二怜惜?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他凝住她,眼见人打算分开她的手,眼底精光极快的划过,哀哀轻吟了声。
许攸衣下意识僵了动作,伏到一半的身子,悬在他上方,若即若离,透出了些紧张,“怎么,是碰疼你了吗?”
“没,是床太硌,容色躺的不舒坦。”
桃花眼露出些许脆弱,委屈又难言。
许攸衣看在眼里,想到方才僧衣垫在他身下,他捂着肚子蜷缩失力的模样,悔色越发浓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置气,将你送来寺庙。”
“阿姒,容色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一张床一个人躺着,实在太冷清了,你……你能不能……也上来?”
容色垂下眸,将脸侧开,几分羞赧着期望道,“靠着阿姒,会很暖,也会……很软。”
许攸衣眼微微眨了下,有瞬间的凝滞,“色色是想与我同寝?”
“不行吗,阿姒”,容色将小可怜的模样发挥到了极致,眼眶微红,小眼神移到她脸上,露出有些破碎的失落,“只是同寝都不行吗?”
许攸衣犹豫的阖上唇瓣,指尖挑起被褥一角,将带有冷气的外衫扔到床角,沉默着,躺进了被褥。
容色顺势滚进她的怀里,牢牢圈住她,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闭上了双目,舒服的叹息,“阿姒好香。”
“我不喜熏香,哪来的什么香气,尽胡说”,许攸衣靠着软枕,小心将人揽好,免得他动弹着,将被子滑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