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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老太爷, 是牧将军想要问问容郎君事发前的经过,免得遗漏了什么要紧的, 这才查问的属下。”

半夏挠挠头, 为着自己失职,有些底气不足起来,“老太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僧人看眼她, 垂眸思附了会, “这些时日, 攸衣要办一些事,牧将军留在寺庙,想来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你回许府安排人将日常要用的都带来, 顺道替牧将军也置办些过来。”

“诺”,半夏听到能回许府,有些激动起来。

牧晋拦住她,却是道,“我与你一同去。”

两人都会功夫,置办东西也能快些,僧人转了转佛珠,没有阻拦。

不远处,渗墨探身窥视,等到牧晋与半夏走远了,才上前向僧人见礼,“大师,不知许府女君在何处安置?”

僧人顿住脚步,回头打量,觉出了几分熟悉,“你是渗墨?”

“大师认得奴?”

渗墨讶异的抬眸,看着面容慈祥,却隐透锋利气势的僧人,下意识拘谨起来,“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善度”,僧人收回目光,侧过身,恢复疏离姿态。

渗墨心头疑虑聚集,却不敢怎么造次,只能赔笑道,“不知善度大师可否为小奴指路?”

善度不动声色的瞥他一眼,对渗墨的印象,尚停留在儿子遗留之际,对他只言片语的嘱托之言里。

总归未曾照过几面,但听儿子的意思,这仆役曾在攸衣落水时,舍命救过,是个老实孩子。

望他闲暇之余,莫忘照拂一二,也算全了他与他的主仆之谊。

“你往斋舍去,自有人会为你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