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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这是要赖定我了?”

许攸衣含笑看了眼他毛茸茸的头发,指尖陷在他乌发间,隔着衣裳抚了抚他的背,“只要你养好身子,为妻便允你跟着。”

她有些纵容的低首,凑在他耳旁轻咬了下,虽有些事无法言明,但该安排布置的,早已依计实行,人跟在身边,确实也免了有人再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诺”,容色脆声应道,耳尖发烫的越发缩进她怀里,嗔笑,“阿姒……最坏了。”

许攸衣从屋里出来,看到来来往往的香客,有些皱了皱眉,“为何不安置个僻静的地儿,如此嘈杂,如何养身子。”

半夏跟在身后,羞愧低头,“主子说要让容郎君思过,吃些苦头,属下一时会错意,便特意选了此处。”

“算了,去安排个雅致去处,你的账先攒着,我容后再与你算。”

瑞凤眼盯她一眼,许攸衣挥挥手,头一次觉得这个亲随不够机灵。

半夏领了命,没敢耽搁,忙去办了。

暗卫见人走远,从屋檐角跳下,凑到许攸衣身侧,附耳言语了阵,便极快的消失在了原地,仿佛没出现过一样,带起的风,甚至连栏杆底下的一株绿竹叶梢都没晃动一下。

许攸衣捻住一片竹叶,含眸浅笑,一个他朝帝卿,怎会未雨绸缪到早早买通许府老太君身边伺候多年的亲侍香柳?

还是说,香柳此人,其实一开始,就是凤朝按在许府的眼线,以此推论,是否意味其他官员士族豪门,也都被无声无息的安插了人手。

凤朝,这不良居心,到底布置安排了多少年,才能到如今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