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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到最后,她还是心软了,将他囚禁在披香殿, 直到驾崩,也没去看他一眼。

她放过他,可也在心里斩断了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这一世,她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原谅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人心肉长,她受够了。

许攸衣手心紧握,阖眼背过身。

“别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以为我还会再被你耍的团团转,被你当傻子一样的蒙在鼓里吗!”

“我不想再看到你,哪怕一眼。”

她疾步走向宋三郎,当着他的面,将人搂在怀里,抱了起来,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迈过。

一步一步,许攸衣的心在微微泛起疼意,她压下所有涌上来的酸涩,举步走出了洞穴。

宋三郎忍着她掐在腰间越来越紧的力道,不敢出一声大气。

等到了一个僻静的斋舍,她将他扔在冰冷的地面,才爬起来,双膝跪地,惊魂未定道,“陛下,宋三郎有话要禀,那蛊虫虽是宋府下人给的,可宋三郎一开始并未想到这一层,是在旁人的指点下,才将主意打到陛下的身上。”

“是谁”,许攸衣坐了下来,看着底下有些颤意的男子,露出了丝玩味。

宋三郎心底一喜,忙应道,“那时凤凰两国才通商,宋府门庭不济,奴家不得已想私下做些小本买卖,一来二去,认识了一个在凤国做皇商的丝绸富户,她喝酒时,闲谈说起凤朝皇帝便是被凤君下了蛊,才使得她不得不事事与凤君相商,不敢随意宠幸其他君侍,直到生下长宁帝卿司月恒,凤君疲惫之际,疏于防范,被司帝套出了解蛊之法。”

“解蛊之法”,瑞凤眸微敛,支起下巴,指尖轻点太阳穴,“司月恒之父乃是在他出生五年后,才离的世,你的意思,莫非是除了司帝以外,司月恒也有可能知晓此法?”

“宋三郎正是此意”,跪伏的身影抬起头,微松口气,“陛下,奴家是受人蛊惑,才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还请陛下明察,饶奴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