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睇了他一眼,背过身问乔姐、三石,“咱们公司能让员工抱老板大腿吗?”
她一脸正儿八经唬得乔姐他们愣了半秒,瞧见她眼底闪过的戏弄后全场爽声大笑。
为了扶持公司第一梯队的头部艺人,乔姐和三石将手中积攒的资源都掐着尖,全砸到了苏岑身上。
淡出活动近四个月的苏岑最近被轮成了一颗无法停歇的陀螺,而另一边的赵无眠为了下半年度q3q4的项目也是席不暇暖。
这段时间最舒坦的时光就是俩人能从慌慌张张的日子里挤出紧紧巴巴的小半天窝在懿园,不做什么具体的计划,就俩人随心所欲地待在一起。
赵无眠还是没能成功正式登门拜访,每次都被苏妈不痛不痒地打了回来。
有次赵无眠送苏岑回西城父母家,恰巧在巷弄口碰上了从早市回来的苏妈苏爸。人家倒是热热情情,但也只是说了几句热络话后就拎着苏岑回家走。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完全没人提句搭口话让他跟着一起上楼。
大院里的香饽饽连着被晾了几次,颓丧的很。自尊心作祟,坐了几次冷板凳后,赵无眠再也不主动提拜见苏岑爸妈的事,只是每次苏岑说到要回西城时,就感觉一道阴恻恻的光从背后杀了过来,寒毛耸立。
苏岑被冷刀子刺的心虚,撒娇玩赖地埋怨了几次家里,让她夹在中间难做。
好吃好喝安置她的苏妈就不开心了,吊着刚纹的发财眉,一口子沪腔沪调噼里啪啦:“哎哟哟,你们轧朋友就轧朋友好了嘛,干嘛一定要领回家的呀,不是最后确定的人,我们见来见去很麻烦的呀。本来年纪大了嘛,脑子就不太够用,好不容易熟悉一个,最后…”
苏妈两手一拍一摊,下巴向后缩着,嘴角向下一撇,没说出口的半句话都在神态里。
苏岑这一代的,大多都是沪语听得懂十成十,但自己只说得来三四分。
和方言选手对战,标标准准的普通话一上来就气势弱了大半截,“那我们真的是认真的嘛,人家想来我们家正式拜访一下怎么就这么难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