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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向沈蔚,见他一袭黑衣,一身寒意站在月色下,眉宇间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最后,宁愫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来,也就跟着沈母一起去了她的院子里,好好“叙叙”

她们一回到院子里,丫头一早就沏好茶奉上来,宁愫见屋内的火炉子也一早就用木炭烧着,她一进来嬷嬷就为她端来果盘一类。

再看沈母在嬷嬷的扶着下坐到了自己跟前,她就知道这来历一早就备好了。

果不其然,沈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宁儿你来沈府也有二三年,那时我见你脾气软不擅掌家,可是蔚儿铁了心要娶你,那我就想着好好教你,这些年你也聪慧,我见你也用心想要撑起这个家,我也见你对蔚儿越来越上心,可是你已经这么用心这么多年,你真的甘心要与蔚儿和离。”

宁愫没想到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那她也就按照之前的说辞告知了沈母:“我知母亲你的用心良苦,可是母亲你可知再冷的心捂不开,儿媳妇我真的已经没办法了。”

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眼下的泪水,声音可怜的让旁边的下人闻言皆是怜惜:“母亲你可还记得去年我冒着大雪去远处的寺庙里,就只为了给大人求佛求平安落得一身病躯,可是到头来大人病好了,却未曾来看望妾身,那时妾身一人看着外头冰天雪地就在想,大人若是好了,那她也就值了。”那话里的情真意切,无一不让人动容,而宁愫又接着将自己的手腕伸出来。

那狰狞的刻在纤细白嫩的手腕上,骇人之极,沈母当即变了脸色问:“这是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动沈家的夫人去行刺。”

谁料宁愫苦笑一声:“这胆大包天的人是我自己。”

沈母吃惊,诧异望去她,就见她起身重重的磕头给沈母,沈母吓得连忙将她扶起来。

“母亲有所不知,那时大人又一年病危,儿媳病急乱投医,听信一个偏方说要亲近人之血,喂给大人,大人就可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