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惜听完她师父的评价,凝起眉头。

这般说,有了这个父亲,她师父幼时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得到改善?

裴惜惜又想哭了,她师父小时候到底受了多少苦?

光是现在看到的,她就恨不得以身相替。

太惨了。

她不忍多看。

凡是有点良知,都看不过她师父的惨状。

她师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父母。

见颜今歌避开,青年下意识地想跟上去,云容容拉住他,讥讽道:“你当初不是说,他就是个野种,不配当你颜新的儿子,只有云想想生的,才是你想要的孩子。”

“既然是个野种,何必在意他?”

说着,她笑容又有些古怪,似是仇恨,又像是畅快,“这些年,他就是按照野种的身份养的。新郎,你看,我多听你的话。”

她将青年的脸捧着直视自己,眼底尽是痴迷,“你不会怪我的吧?我只是太爱你了。一想起你说他是野种,我就对他好不起来。不然你看我对一个野种那么好,不肯再理我了,怎么办?”

颜新虽然觉得荒诞,但一想云容容在意他,压过她身为母亲本能,又觉得满足。

这样的爱沉重,给人满满的安心。

他亲了亲那女人的鼻尖,双眼尽是深情,“我怎么会怪你?你也只是太爱我了。我收回之前的话,他不是野种,他是我和你的爱情结晶,咱们以后对他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