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他又收回手。

他眸底明明灭灭,最终还是保持了距离。

他这一动作轻若翩影,快若惊鸿,裴惜惜沉浸在银貂中,没有发现。她从银貂的诱-惑中回神,见颜今歌靠近,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竟因银貂而忽略师父,太不负责了。

她放下银貂,道:“师,今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在外边,食材等级太低,她师父吃起来都是渣渣口感,但幻境不是,幻境内她说这是顶级食材,就是顶级食材,色香味妥妥齐全。

颜今歌对进食并无偏求,但他喜欢裴惜惜为自己忙活。

他颔首,点了道清蒸鳜鱼。

这是裴惜惜第一次给他做的菜,味道如何先不记,但目前已成他最爱的菜。

裴惜惜撸起袖子,露出皓白细腻的手腕,在阳光的直射下,透着一股半透明的玉质肉感,似刚成熟的芰角,脆生生的引诱人上前咬上一口。

“我去前边溪水插鳜鱼去,今歌,你来不来?”裴惜惜偏头,瞧向颜今歌,一双杏儿眼笑成弯月牙,俏生生的,似刚破水、露尖角的芰荷。

颜今歌眸光一沉,走了过去。

这是幻境,鳜鱼就在溪水里游来游去,肥嘟嘟的,傻乎乎的,见到人来,都不知道回避,轻而易举地就能抓住。

也不必担心抓错,溪水清浅,只活着鳜鱼这一种鱼。

裴惜惜脱下鞋袜,赤脚走了进去。

溪水清浅,能透过溪水,看到溪水底部的细沙,干干净净,仿若溪水无物;伸手下水,溪水冰凉,消尽天上阳光带来的热意,像是大夏天的走进空调房,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