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勾,裴惜惜弟子玉牌落到他掌心,他神识扫过裴惜惜的课程,又轻飘飘地落到裴惜惜身上,淡淡地开口:“整整一个月,不去上课?”

颜今歌的视线不寒不冷,没有丝毫力道,但裴惜惜更怂了。

要是颜今歌动怒,这怒火发作就算过了,就怕这种不轻不重,看似没生气,实则内怒萦于心的,往往代表着颜今歌要气很久。

裴惜惜麻溜跪地认错,“师父,我错了。”

颜今歌手一挥,将裴惜惜托起,他道:“我没说什么,你认什么错?你既然觉得玩闹很开心,日后尽管玩闹便是。”

裴惜惜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她跑到颜今歌身边扯扯他袖子,“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管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颜今歌将衣袖从裴惜惜掌中扯出来,淡淡道:“哭什么,学识是你的,修为是你的,道途是你的,你自己都不上心,还想谁来上心?”

“既然觉得,自己学得够好了,那便这样吧。”

“不不不,我学得不够好,我还要很多需要学习。”裴惜惜继续抓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颜今歌视线落到裴惜惜因哭泣而眼眶发红、鼻尖发红的脸上,神情微微发怔。

须臾,他叹息一口气,伸手擦过裴惜惜的眼泪,道:“我还没说什么,你哭什么?真是娇气。”

裴惜惜只感觉眼睑一凉,眼眶里的眼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连因为哭泣而有些酸疼的眼睛和鼻尖都不再有事。

她打着哭嗝,仰头望向颜今歌,“师父。”

颜今歌将弟子玉牌丢还给裴惜惜,语气没多少起伏,“一身酒气,臭死了,去洗干净,过来见我。”

“是,师父。”

裴惜惜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洗去身上酒气,换身干净衣服便跑到颜今歌房间里,在颜今歌身前乖巧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