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衣裳,笑眯眯地开口:“哟,小心魔,这是活得不耐烦,给我加菜来了?”

只看他的神态,还当他有多友善,与他说出的话,形成强烈对比。

裴惜惜学着他笑眯眯地开口:“那到不是,我来加餐了。毕竟魔祖,我也很喜欢。”

欲魔温良一笑,“小小心魔,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不怕口气太大,撑死了?”

裴惜惜歪头,无辜地开口:“你这么废物,连刚出生的我都没法抓住,我面对你,需要大胃口?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她笑嘻嘻地道:“废物只能放大话,强者只需吞吃。”

欲魔面上的笑拉了下来。

他面对裴惜惜,一贯是高傲的,犹如老鹰捉小鸡、猫捉老鼠般高高在上,他俯视裴惜惜,犹如俯视自己碗里的肉,到嘴的猎物,裴惜惜再怎么逃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因为她的下场只有一个,被他吃掉。

裴惜惜的反抗、变强,在他看来都是无谓的挣扎,她对他的反噬让他恼火,但也没动摇他的想法,毕竟猎人被猎物伤了,谁会真的生气?不会是玩味地望着猎物困兽犹斗,为这一场厮杀添加些可笑的经历。

但此刻,他真的感觉到了冒犯。

猎人与猎物位置调换,他被自己的猎物当做猎物来狩猎了。

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掀起嘴角,冷冷地开口:“你找死。”

他绰起长棍,居高临下朝裴惜惜头部敲来。

长棍殷红,带着令人目眩神移的光晕,在空中挥过时,仿若不详。

这是由欲-望凝结的长棍,任何瞧见它的修士,都会被它勾起心底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