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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糟鹅掌讲究无骨但有形, 就是掌骨去了但是鹅掌其形不变。

去骨以后的鹅掌下锅用水煮沸捞出, 然后再在调制好的香糟汁里卤上一天左右,才是品尝的最佳时间。

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做的菜肴阮承佑也没兴趣回来品尝, 尹湉湉对着罐子里糟好的鹅掌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

孙玉秀笑道:“叹什么气,多香的鹅掌,他们不在不正好, 咱俩独享!”

尹湉湉揉揉眼睛,委屈巴巴的瞧她一眼也没回话, 只是悠悠地转回身继续朝膳房的窗外望……

小院里还零星飘着雪花, 带着一丝冬日独有的情怀, 房间里一袭红装的小丫头却仿佛连头发丝儿都带上了郁闷的色彩。

满府都知道上次二女争一男的戏码, 孙玉秀自然也知道, 只是她想不通, 明明阮大人对这尹姑娘就是与旁的人不一样,可偏生真的问他的时候又不承认。

她可还记得那回尹姑娘和段大少爷在后院喝多了以后, 这平日里冷的像冰山似的阮大人是怎么把这小姑奶奶抱回房里去的。

仿佛他抱在怀里的不是一个能拿菜刀杀猪宰羊的女厨娘,而是个什么易碎的宝贝, 金贵非常, 生怕磕了碰了。

顺手帮坐在窗边发呆的尹湉湉拢了拢鬓发,孙玉秀又无奈地催道:“小祖宗, 阮大人不回来咱就不吃饭了?”

“唉……”尹湉湉长长叹了口气,微微颔首,小声道:“没心情……”

像一支打了蔫的太阳花,软塌塌地萎靡下来, 彻底丧失了水分一般。

看着小丫头有气无力的样子,孙玉秀既觉得可爱又觉得可怜,轻笑下刚准备过去安慰,突然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

窗外,一个身穿银色直裰长袍的男子闪身走进院门,他脊梁笔挺,肩背宽厚,外面披一件鸦青色的斗篷,似一棵丰茂的杨木,透着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