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还没缓过神来,张老太就哭着喊道:“王爷,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买房买地的银钱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蜀王的手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朝着站在张家人身后的人喊道:“把张成捆起来,用刑。”
立在张家人身后的蜀王亲卫,立即上前去压住了张成,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就把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捆了起来,又搬出一条长凳,把人按在了上面。
张老太见状,就要去救下孙子,却被两个亲卫一把摁住,再也动弹不得,只能放声大哭。
张成的妻子武氏,抱着孩子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跪在那里不停地哆嗦着磕头。
蜀王见他们一家人都吓破了胆子的样子,继续说道:“张成,你母亲在蜀王府只是个二等仆妇,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才一贯钱,哪里就能攒下那么多钱财来呢?若是你家早就能给你看病养病的银钱,你娘还用得着来蜀王府做仆妇,怕是早就给你看病了。”
“本王这里的刑具都是专门审问细作探子的,就是铁打的人到了本王手里也忍不住,更何况你呢?若是你好好交代了自己知道的,说不定本王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你再嘴硬,那你们一家子怕是都要用刑了,不说你了,你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蜀王说着指了指摆在屋里的沙漏,说道:“一个时辰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便让人剁一根你儿子的手指头,两个时辰你不说,我便让人剁两根你儿子的手指头,你可要仔细想想。”
蜀王的话说完,便亲手从自己的腰侧抽出一把短刃来,放在桌上。
那短刃寒光闪闪,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兵器,张成终于忍耐不住,一下子尿了裤子,武氏只能紧紧把孩子搂在怀里,一个劲地朝着蜀王磕头,同时朝着丈夫喊道:“当家的,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吧,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咱儿子的手指头被剁下来吗。”
张成本来还期望着能把蜀王糊弄过去,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像蜀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想折磨人有的是法子,就是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也没人敢说什么。
张老太的哭声也止住了,只是朝着蜀王的方向不住地磕头,喊道:“王爷,老婆子说,老婆子都说了,求求您放了我的孙子和重孙吧。”
蜀王招了招手,亲卫就放开了张成,张成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家人身边,也不敢哭出来,只是朝着蜀王磕头。
蜀王也不急,张老太等孙子哭够了,她才跪着把头埋的低低的,说道:“成子生下来身子就不怎么好,说是胎里带下来的病症,要用一些名贵的药材才能养好,我们家里哪里拿的出银钱来买那些药材,只能小心将养着,可谁知道我儿子又一场风寒没了性命,家里的生计实在是没有着落,我的儿媳妇只要去别人家帮佣过活。”
“后来儿媳妇进了王府,我就带着孙子在外面过活,后来儿媳妇伺候的主子仙去了,她就从王府里出来了,靠给人缝补浆洗衣裳过日子。”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儿媳妇突然拿出来一笔银钱,给成子买了人参来吃,养了几个月才算是把成子的身子给养好了。”
“我也问过她是哪里来的银钱,可她就是不说,等成子娶了孙媳妇,孙媳妇又有了身孕,我的儿媳妇却突然把我叫到房里,跟我说她在蜀王府做了一件丧良心的事,正是因为做了那事,她才有了银钱给成子治病。”
“可那事到底丧良心,她夜夜做噩梦梦到鬼神来找她索命,她知道自己有罪,就想给人偿命,老婆子吓了一大跳,劝了她半宿,可没几天,我的儿媳妇她就自己烧炭死了。”
张老太哭了几声,还想继续说下去,蜀王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个老妇,说了这么多也是些没用的,若是你再这样油嘴滑舌什么有用的都不说,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张老太立即磕头说道:“我,问过我的儿媳妇,她到底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她只是哭着摇摇头,说她害了一个人的性命,我再问,她就什么都不说,只是大哭。”
张老太说完,就带着孙子和孙媳妇一个劲地磕头,蜀王直接就问道:“除了这个,她还说什么没有?”
张老太顿住了,身子哆嗦着,说道:“她还说,她说要她害人的,也是王府里的一个主子,等这个主子病了没了以后,那个主子就能得到天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