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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的确不是从王府的账房那里知道这些事的,他知道刘含樱在这一年里花了这么多钱财,心里又惊又怒,可刘含樱不是个会胡闹的,她办事一向有分寸,所以他才先来问一问的。

听刘含樱说了自己的打算,蜀王心里的怒气立时就去了,他拉过刘含樱的手,说道:“含樱,还是你想的周到。”

刘含樱就说道:“王爷,咱们王府里现在连儿带女九个孩子,我给每个孩子花了一万两银子置办田产房屋,每个孩子一个账本,这算是他们的私房,从明年开始,每到过年的时候我就给他们交代一番,也让他们知道个大概。本来云澎五顺有王位我是不打算置办的,可做父母的就怕偏心,别的孩子都有就他们没有,说不定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再者云澎以后就是他们这一辈的领头人,要是兄弟处不好,以后咱们不在了,还不知道兄弟之间是个什么光景呢。”

“这些产业分家的时候不算在里面,而是咱们私下给他们,还得说明白了,这些东西,只要他们活着就不能变卖,至于他们都不在了,那咱们两个也早就入土了,也管不了了。”

蜀王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两只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刘含樱。

刘含樱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不好意思道:“王爷再看什么,都老夫老妻的了,又不是头一次见面了,王爷怎么跟没见过我似的。”

蜀王还是不说话,刘含樱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就这样让蜀王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蜀王才说道:“我褚越能娶到含樱你,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刘含樱抬起头看向蜀王,也笑着说道:“能嫁给王爷,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自此以后,蜀王对刘含樱越发敬重,刘含樱算是彻底在蜀王府站稳脚跟了。

郑侧妃的儿子,蜀王也给取了小名,叫六宁。

自从郑侧妃进了王府,她就是最受宠爱的一个,即使后来有了身孕不能伺候,蜀王每日里也要来她的院子里坐坐,和她说说话。

郑侧妃孩子的满月酒,刘含樱也是按照规矩办的,因为郑侧妃受宠,办酒之前刘含樱还和蜀王商量要不要大办,蜀王直接就摇头道:“不用大办,含樱你照规矩来就好。”

既然蜀王都这样说了,刘含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照着王府的规矩来办事。

孩子的满月酒,郑侧妃是愿意办的热闹一些的,趁着蜀王来看她的功夫,她就把话头引到了孩子的满月酒上了。

“王爷,咱们小六的满月酒怎么办?要不要趁着刚过年,办的热闹一些?”

说完她便用一双水盈盈的美目祈盼地看着蜀王,很是期待。

蜀王正逗弄自己的儿子呢,听郑侧妃说起这个,根本就没有抬头,而是说道:“王妃也跟我商量了,小六的满月酒要不要大办,被我给驳回去了,王府的规矩摆在这里呢,难道为了他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子,就坏了王府的规矩?”

他说完这话也没有抬头,而是笑着问了被包在襁褓李里的孩子:“小六,你说是不是?”

孩子这会儿正在睡觉,他根本就听不到蜀王说的话,只是继续香甜的睡着。

郑侧妃躺在床上,闻言手紧了紧,面上却带着笑容,说道:“王爷说的是,小六的满月酒,就按照王府的规矩来办就好,小孩子的满月酒太热闹了反而不好,容易折了福气,是我想岔了。”

孩子睡着了,蜀王没了继续逗弄他的意思,就收回手淡淡说道:“什么折不折福气的,云澎和小五的满月酒是大办了的,难道会折了他们的福气?小六的满月酒不能办的比他们的热闹,不是怕折了他的福气,而是王府的规矩就是如此。既然是王府的人,自然就得守王府的规矩,本王最不喜欢不守规矩手伸的太长的人。”

蜀王的话算不上重,郑侧妃听了却心里咯噔一下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蜀王不高兴,被他拿话这样警告。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个主子不说话,房里的丫鬟仆妇也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在这个时候,摇篮里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蜀王脸上的不悦立时就没了,而是喊道:“乳母呢,还不过来看孩子。”

站在一边的乳母赶紧上前,把孩子抱到旁边的房间里去收拾了,蜀王就说道:“你好生养着吧,本王明日里再过来。”

蜀王走了之后,郑侧妃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就那样躺在那里看着昂两上的纹路,半晌后,她的嬷嬷才走过来,轻声说道:“小姐,月子里不要老看一个东西,对眼睛不好,要不然以后会落下毛病的。”

郑侧妃没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又裹紧了被子,半晌后才说道:“嬷嬷,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不要喊我了。”

蜀王的确不是从王府的账房那里知道这些事的,他知道刘含樱在这一年里花了这么多钱财,心里又惊又怒,可刘含樱不是个会胡闹的,她办事一向有分寸,所以他才先来问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