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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之间互相推卸责任的经过太过叫人头疼,暂且略过不提。问题在于户部负责此事的官员平日里并未经手过什么正经案件,盘查多日无果,水车也荒废了多日未修,导致清风里的农户取水困难,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户部的官员病急乱投医,求到父亲这里,父亲便答应派我来看看。

我也不知那几位户部的官员作何想法,总之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不信任感。

来到清风里坏掉的水车旁,我绕着水车走了一圈,问清风里的里长:“这座水车坏了以后,对哪家的农户影响最大?”

里长往远处望了望,答:“应该是西边的赵二家,他家的农田离河道最远,这几天没了水车灌溉,得靠人力运水过去,这点水哪够啊,禾苗都快干枯。”

“这个赵二为人如何?”我问:“平日里可否与人结怨?”

里长提起赵二仿佛就一肚子的气,只是碍于在户部的官员面前不好发作,满腔怨愤最终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个赵二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身材魁梧,横行乡里、霸道蛮横,和他结怨的人可太多了。”

我奇怪道:“既是如此,为何不上报?”

“前任里长报过一次,还把赵二送进了刑部大牢,结果赵二受了板子回来,养好伤后就把前任里长给打了,卧病修养了三月,我……”里长欲言又止,面色惭愧。

“你怕了,就不敢再报?”户部的巡官猜出后续,气道:“殴打里长的罪名更重,而且他这样做,背后的用意岂非不服朝廷判决?他现在人在哪儿?把他给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无法无天!”

“大人,”我劝阻道:“可否先等我问完再说赵二横行乡里的事?”

巡官认真地问我:“姑娘认为此事与赵二有关?”

我道:“必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