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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作为庶族官员,和我之前没什么交集,刚才在前院见面时也没来得及介绍,不知他怎么认得的我。

但他马上就为我解了惑:“自从听到单家要与东平王府联姻时起,我就开始放心不下,生怕单家会利用这场婚事搞什么阴谋,因此在婚礼当天一直注视着你家。”

“那也是我姐姐的婚事,”我略微有些恼火道:“为了朝堂之争而伤害亲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是我小人之心,请姑娘见谅。”韩敬承认自己的过失并且向我道歉:“我之前对姑娘和姑娘的家人不了解,因此心存疑虑。”

就像我对东平王一家不了解,也会对“奸臣”名号之下的他们心存疑虑一样,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我调侃道:“但你也不可能因为我刚才的一番话就对我改观吧?”

“话谁都会说,但要看在什么场合说。”韩敬明智道:“当着夏家和魏家两大士族的面说这种话,姑娘的为人可见一斑。”

这算是对我稍微有些相信,但还不是全信的意思?

我不明白韩敬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好在韩敬接下来就进入了主题:“中郎将明日便可从大理寺回家了,姑娘去接他吗?”

我这几天都在码头忙,根本没听到过檀旆的消息,韩敬突然来这么一句话,简直叫我摸不着头脑:“大理寺?”

韩敬看出我的疑惑,耐心地解释道:“上巳节那天在西郊樱花林,中郎将和盛大人大打出手,被御史参了本,大理寺给他们一人判了一百大板。”

司空逸轩身为御史,真是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