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东平王麾下的漠北驻军,旗开得胜。
哦,关于我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也去放了河灯,许了一样的愿。
之所以没和姐姐一起,多半是因为我们姐妹俩各怀鬼胎,她为了世子许愿,不敢让我看,我为了漠北驻军许愿,也不敢让她看。
清流名士之家为东平王府祈福,说出去有些不像话。
我站在卖河灯的铺子前,把脸上的面具拨拉到一边,接过卖河灯的店家借给我的毛笔,一笔一划写下“愿漠北驻军旗开得胜”几个字,忽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写的什么?”
我吓得赶紧卷了纸条,把毛笔还给店家,皱眉看向吓到我的那名男子——他脸上同样戴着面具,让我看不到长相。
我把面具扒拉下来盖住脸,含糊道:“与你无关。”
他十分自来熟地跟着我一起往河边走:“我都看见了,和他们大多数人写得差不多,没新意。”
我“嗯”了一声:“确实没什么新意。”
试图用这种无趣的回答来终止我们之间的对话。
“可你家是清流名士,不该写这种话,容易惹麻烦。”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恶意,也听不出正经规劝,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样看来我似乎能和他说道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