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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显的事,就因为涉及后宫,涉及皇家,便又要多出许多的难处和小心,简直就是添乱。

“陛下不放在心上,恐怕也跟南楚的威胁不大有关,”魏成勋语气调侃道:“这事要换成漠北异族,绝不可能被轻巧放过——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南楚今年要进京朝贡,届时应该还有斡旋的余地。”

的确,南楚如今不足为惧,这也是南楚之事可以态度暧昧的原因,如若放之漠北异族,这样暧昧的态度绝对会让沅国边境凶险万分。

南楚使者每五年进一次京,要不是魏成勋的提醒,我都快忘了这件事。

使者进京以后必然会跟德妃有联络,如果联络时某些事情做得太过分,触到了沅国有关南楚之事的底线,那么斡旋的余地……大概会有吧。

我从兵部离开,回了一趟水部,暂缓派人去水底检视沉船的计划。

因为我心知只要不能看到战船全貌,怎么查都没用,继续下去反而是在浪费人力。

前段时间接连不断下了几日的暴雨,今天又开始艳阳高照,我被热得在床上躺尸,睡又睡不着,只好盯着帐顶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想,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大堆,一条条地从我脑海中闪过,却没有一条能拿来解决我当下的困境,有时还时不时有些不着边际的。

这些不找边际的思绪其中有一条一直牢牢占据着我的大脑:檀旆当日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