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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怀疑庶族领袖东平王府,是因为那时东平王尚在漠北,与异族对峙,未封王爵,未入朝堂。

但东平王如今毕竟是庶族领袖,当年权势最大的士族蒋氏离京,朝堂只剩一群掀不起风浪的小虾米,也给东平王府势力的崛起以可乘之机。

最后的结果若查到庶族这边,东平王会秉公处理,还是纵容包庇,谁也不知道。

以单家和东平王府的关系,表哥也不能主动告诉我这些,否则便是有违刑部条例,泄露机密。

表哥只能尽己所能,让我知道能知道的事,不让我有被瞒着的无力感。

“我……不查了。”现在我总算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表哥的难处,也知道了不该再任性,便把卷宗收起来放好,推给表哥道:“这几日,给你添麻烦。”

表哥拍拍我的头说:没有的事。

我只是遗憾不能亲手帮含冬报仇——死士这种职业,世上本不应该存在,而所有利用死士为自己图谋私利的人,都该受到沅国律法制裁。

我辞别表哥以后牵着马走出卓府,发现卓梦也没走远,正蹲在门外逗弄一只白色的大狗。

那只狗伸出舌头哈着气,尾巴兴奋地摇晃,乖巧地任卓梦抚摸,不断用头拱卓梦的手,把脖颈处的铃铛带得叮当乱响。

我走过去问卓梦,“这只狗是……”

卓梦听到我的声音,侧过身来看向我,脸上挂着泪痕,嘴角拂过一个苦涩的笑,我从她的口形中读出回答:是阿尧家的大白,它一定是找不到阿尧,才来找我。

去世的人再回不来,只留下曾经照顾过的宠物还在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