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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旆愣了一下,旋即道:“既然是敢放进河灯的心愿,就说明不是什么忤逆之言,怕被人看到,应该是有违她的身份,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拿去大做文章实在可笑,不过是一个人的心愿而已,不必深究。”

韩敬闻言,觉得檀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寻常,不过檀旆既然说了不必深究,他便也甩开思绪跟檀旆说起了其他事情。

“听闻最近太子和单翎走得很近,也不知是不是太子一系意欲扶植单家。”韩敬说完后,很凑巧地在檀旆脸上捕捉到一丝躁动,虽然很快就被檀旆掩盖了过去,但韩敬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位年轻的中郎将该不会是……

檀旆尽量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这些事你们去查就好。”

“哦……”韩敬讷讷道,狐疑地看了一眼檀旆,没有多言。

檀旆送他们出府,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头疼地想,感情果然是件麻烦的事。

能让他在战场上胡思乱想的,至今有且只有单翎一人,只有这一个人会让他这般心绪大乱,所以在回旭京之前,他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单翎如何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这个姑娘,却在听到韩敬带来的消息以后感到了一阵胸闷。

如果单翎真的喜欢别人,他其实并不想强迫她。

他喜欢单翎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样子,而且她那个性子,如果有人想强迫她,只怕会被她拼个鱼死网破。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哪怕这个伤害她的人可能是自己。

檀旆抬头看着帐顶,难得感受到了一丝束手无策,最后只好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也就不用再想。

东平王府的两位公子,情路坎坷的时候也赶巧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