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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两声:“我觉得您还是先怀疑着的好……”

表哥凉凉地撇我一眼示意我别多嘴,面对唐家父女投来的疑惑眼神,我赶忙解释道:“东平王府的人被叫了这么多年‘奸臣’早已习惯,你不这么叫他他反倒不舒服,这人就是天生反骨,经不得夸。”

唐铮生的目光不由得呆滞了几分,对我的解释不是很能接受,唐静在一旁道:“爹,中郎将是单姑娘的夫婿,这或许是他们之间一种独特的相处方式,你别见怪。”

唐静跟我谈过话以后,对我和檀旆关系的认识倒挺深刻。

“对,”表哥附和道:“我表妹也天生反骨,不在别人面前说几句自己夫君的坏话就不舒服,别见怪。”

唐铮生忍不住被逗笑,向我和表哥分别行了礼,带着唐静转身,穿过城门,相携着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诶诶诶,银子还没带上——”魏元洲过来时已经赶不及,城门外接客的小马车载了唐家父女,马蹄嘚嘚地向前驶去,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影子。

表哥看见魏元洲徒劳向前伸着手,劝道:“他们急着回家,带这么多反倒不方便赶路,魏大人的好意我就替他们谢过了。”

“唉——”魏元洲叹了口气,垂头懊丧地对表哥道:“不知卓大人可有空,要不去喝两杯?”

表哥对魏元洲请客的邀约可不像唐铮生那样觉得为难,对我道:“你先回家,我陪魏大人去喝几杯。”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表哥便和魏元洲向着最近的酒楼走去,头也不回,我叫都叫不住。

也不知魏成勋去了何处,怎么没来管着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环顾四周,终于在不远处靠近城门的地方发现了他——原来他正跟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介绍旭京这十几年以来的变迁。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话题是怎么绕到这上面来的,总之我靠近的时候,正好听到魏成勋说:“是,东南西北四面的城墙都翻修过,巡防的方式那肯定经常调整,这几年除非特殊,就是像之前司空家豢养的死士在旭京潜伏多年的情况,基本没再出过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