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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纸条再次揉成一团塞进木球里,将木球还原放回箱子,心中那个“东平王府当奸臣为何能当得这般坦荡”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世人都以为皇帝糊涂,认不清东平王府的不臣之心,实则这皇帝和臣子是在下明棋——我知你有不臣之心,却依然敢用你,反正我大沅江山在此,你若敢取,便来取个试试。

皇帝和东平王,都很任性啊。

我走到屋门口,把阿七叫来:“你能不能帮我查点事?”

阿七毫不含糊:“夫人请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今天我碰上一个方士,那人在城东宿安街的茶肆卜卦看相,身上的度牒写的是五台山清风观,道号静虚,我觉得他有些可疑,想请你帮忙查一查他的身份。”我问:“这是否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阿七想了想,问道:“茶肆的掌柜姓赵?”

我说:“是。”

阿七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行了一礼,道:“我这就去办。”

我以为阿七再怎么也得忙几天,没想到当天晚上阿七便带着查证的结果回来告诉我:“那个方士大约于七天前在旭京名声鹊起,据说算得很准,找他的人络绎不绝,茶肆的赵掌柜看到商机,便请方士坐进茶肆里给人卜卦看相,也的确带动了茶肆的生意。”

阿七顿了顿说:“不过他的身份是假的,五台山清风观静虚道长的度牒被盗,静虚道长没有度牒不能在旭京随意活动,也不能离京回五台山,现在在京兆尹那儿等观里的人过来给他证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