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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乘也好,我可以抱着檀旆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顺便让他帮我挡一挡漠北粗粝的风沙。

我回想起吉桑目送父女俩远去的那个眼神,总觉得有些猫腻,把头抬起来尽量往檀旆耳边凑了凑:“你有没有觉得吉桑应当是喜欢云夏?”

檀旆转头平淡地回了我一句:“没有。”

“我觉得有,吉桑那种因为两家在朝政上有不同意见,借一些事情故意气云夏的样子和你当年逗我的样子很像。”我与檀旆翻旧账道。

檀旆不由得笑了几声:“我要是在朝政上这般给岳父使绊子,怕是也娶不到你。”

“啊……说的也是。”我感慨道:“所以吉桑说到底还是没转过弯来。”

政见不合可以谈,实在不至于搞得这般针锋相对,以后大家要共事,结仇就不太好了。

有人会因此说沅国朝臣虚伪,我却觉得他们不懂什么叫就事论事,因个人情绪而影响朝政,那才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任。

如今我们身边有漠北驻军的士兵跟着,离王帐也越来越远,檀旆总算有心思与我说些闲话:“你当时跑不动就立马让董舒一个人先走,独自面对来抓你们的人,不害怕?”

“一开始有些怕,后来我就想通了,他们不伤我性命,看来是想活捉。”我得意道:“然后我说了,我是你夫人,这样一来我就是一个特别有价值的人质,他们肯定舍不得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