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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想明白,太、祖立的石碑怎会放在城郊的湖边没有任何防护,也不找人看管,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石碑没什么差别。”我问:“这是有什么典故吗?”

父亲下意识地答道:“野史说的是……”

我好奇地接上:“说的什么?”

父亲顿了顿,摇头道:“算了,终究不是记录在起居注上的事,妄议这些不太好。”

我听得愈发好奇,还想再问,然而父亲已经开始转移话题:“其实这次调令陛下也算问过我的意见,我当时说的是,想和女儿们离得近一点——昌平郡这个位置不错,在旭京和漠北之间,往来都不算远。”

我不懂父亲为何要提起这茬,“距旭京近我明白,为什么还要距漠北近?”

父亲凝眸望了我片刻,轻笑道:“去年东平王一家从漠北回来旭京住的时候,有人传说檀家怕是想在旭京一直住下去,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似乎也都习惯,怕是没几个人和我一样,记着东平王一家还要回漠北的事。”

我后知后觉地“嗳?”了一声。

姐姐见我这副反应,不由得问道:“你也忘了?”

“哦对,父王他们还要回漠北,那我们也回去?”我转头问姐姐。

“如无意外,应当是要一起回去的。”姐姐停顿片刻,又道:“除非陛下不放心东平王府,要留你我在旭京做人质。”

我被这种可能吓得心下一凉,但随即想到皇帝与东平王的那个赌约……我对如今的这位陛下了解不深,只知道他对人展露的形象并非阴沉不定,是位看上去挺亲和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