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教授在接下去的半生当中也只有联系过西哲两次,一次是学生的葬礼,一次是学生患上了尿毒症。

哪怕自己的老伴在疗养院神志不清摔断胫骨,他也拒绝任何一个学生的帮忙,独自日夜守护在疗养院里,“我没有办法独自在家里照顾她,所以我就只能和她一起搬进了疗养院。”老教授说话的时候依然眼神分明。

只是双手因为长期的搬动老伴和重活,已经开始不住的颤抖,眼球上也蒙了一层白雾,没有办法写他最喜欢的论文,最做喜欢的雄辩了。

但是,老教授语气坚定的,亦如在讲台上挥斥方遒,“这就是活着的意义,每一个普通而不平凡的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西哲啊?”

西哲盯着这个号码看了半天,她记得这个号码的,烂熟于心。

上一次这个号码打给她的时候,就是她的毕业论文被杀的第三次了!

老东西的话犹如在耳,“西哲,你这个姑娘!你聪明的,你就是不用功,你要把老天爷赏给你的天赋浪费掉了!你爸妈不心疼,我看着都心疼……”

bbb!西哲关心的只是,我的论文什么时候通过?

甚至有一次半夜醒来,做梦都是这个老教授从讲台上摔倒了,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她的论文没有大的问题,她偷偷看了其他同学的小作文,根本没有自己咬文嚼字又逻辑分析清晰。

但是老教授就是不满意。

因为啊,“别人用尽了百分之百全力出来的东西,在我眼里30分我都给过。你啊?哼,你不给我尽到百分之八十的力,200分我都不给你过。”

结果西哲还是过了。倒不是真尽了百分之八十的力,是她顺利拖到了最后,她明白老教授还是心慈手软的,不至于让她延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