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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一看苗头不对,心里也打起鼓来,手指几乎戳到了白子冠的鼻尖,虚张声势,“你手放开啊!你规矩点!别以为是个女人,老子们就不敢动你了。是你先动手的,所有人都看到啦?!”

西哲要比小白师姐高一些,瘦一些,一头短发,皮肤在红沙土晒的黝黑,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

挺身上前,挡开了领头人的手指,“你礼貌一点,规矩一点。我们没有告你不法侵害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你们不过是打工的,打工的要有打工的领悟,不是主子让干什么就无脑跟着干什么,到时候出了事闯了祸,背后的人一摊手,锅从天降。自己考虑考虑清楚。”

西哲抓住了他们的要害,收钱办事替人打工,谁都不想背锅。要是今天高薇本人在场,他们的气焰确实可以再嚣张一点,但高薇本人不出面,反而让他们这些打工人冲在前线,就其心可揣了。

见几个打工人顿住,慧玲姐以为是怂了,就开始赶客,“好了,都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瞎捣乱了……害我还得收拾。地毯都被你们踩脏了!”

那地毯是奶白色的,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是罕见的白骆驼毛,白骆驼本就十分珍贵,能编织出这样一张16x16的地毯着实不易。

慧玲姐是个心细的人,在宋家也住家了好几年,几乎把这里是当作自己第二个家,东西都十分小心谨慎,宋品小时候顽皮,摆在柜子里的模型船啊,骨瓷碗,玉扳指啊,还有民国年代的挂表,能砸的都砸了个稀碎。

其中有一块民国挂表是孙先生后人留下来的,宋生花了不少的价钱才从拍卖行领了回来。

那块表做工非常的机巧,据说工匠是慈禧太后时代的老手艺人,一生无后,断了一门好好的手艺活。

表头里有一只金色的小鸟儿,每到了钟点会出来顺着秒针的方向溜一圈,然后乖乖的回到小门里。

后人再想要模仿,除非拆开表面仔细研究,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小宋品见了有趣,几次三番想要抠出小金鸟,但表面契合的严丝合缝,怎么撬都撬不开。

于是他拿起了小锤子,拿了颗小钉子,一连砸碎了宋父收藏的两块古董挂表,在确定了力道之后,终于分毫不差的砸碎了表面,而又不伤到里面的机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