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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到底谁啊!”

安德烈是做产权法的高辩律师,巧舌如簧。但是没几个人知道他以前也做过公检法的指定义务律师。

他是有着深刻认知的。

人总是有那么一阵子怀揣着叛逆反骨期,安德烈是个晚熟的人,如同大部分的钢铁直男一般,校园时期以为只要自己埋头苦干,阳光雨露均撒,未来就是可期。

直到伸出一只脚,颤颤巍巍踏进社会,才意识到鱼龙混杂,学院派根本不是顶流之作,所谓的“人生唯一的公平”高考,在他眼里的龙门逐渐成为了肋骨,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人生头一次接触到那么多的大拿,大佬,被各种的吹捧、打压、明褒暗贬、明扬暗抑,郁郁葱葱的安德烈彻底懵逼了。

他和宋品、白子冠这种家道背景已经独树一帜的孩子到底不一样,他更像石缝里的草芥,吹到哪里是哪里。

看到有人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还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无数人顶膜礼拜,底子里也是有些羡慕嫉妒的,想着自己不比别人差,自己还有些优越,只是缺少了机遇。

于是投机取巧,做出了一两次不那么光彩的决定。公检法的秩序感是无人能右的,它就是一杆脱离了人性的秤,手握着秤的人或许还拥有人性,但秤的本身是没有人性的。

安德烈那一次摔的很重,摔到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继续爬起来。

可是有人依然发掘了他身上的光辉,将他带入了商业律师的行列。他本身是一个以目的为唯一准绳的人,没有很高的道德感导向,因此逐渐的走来也倒风平浪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