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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你做到了呢。西哲,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你走出来了,用自己的方式走出来了,不是么?他们不会怪你,没有人会责怪你,无论你的同学,老宋,伯父,还是阿姨,他们都看着你在前行,一步步的脱离枷锁,帮助了所有需要你的人。正因为有你在,才会令许多人感到格外的安心。我不用担心自己有没有错的太离谱,因为我知道只要我错了,你一定会拼死把我拉回来的。无论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无论要把自己推到什么样的绝境,因为你是西哲啊!我们都信任你,每一个人,叔叔和阿姨,我们身边每一个认识你的朋友,都信赖着你——”

白子冠轻轻放开了西哲的肩膀,就像拍打着柔软蓬松的枕头一般拍了她几下。

眼眸中难得充满了柔和的光。

老宋啊,我和你说起过的,那个始终作茧自缚的小师妹呢,她长大了呀!

老宋啊,虽然她不是一个你认定的好的律师,可她替你讨回了公道呢。用我们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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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是西妈家的闺女来了呢!今天的花好美啊!”

路过的护士长露出温暖的笑容,忍不住夸赞。

因为西哲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没有一丝阴霾,与她手中的花一样。

香槟色的玫瑰,怒放得肆无忌惮,目空一切,也带起雄心勃发的生机,绝不低头。

眼泪是情绪,笑容也是情绪,没有任何情绪必须被压抑,必须遭掩埋,只要经历,走过,又是崭然簇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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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宣判庭上,出席了很多人,也有令西哲意外的人。

宋父却缺席了,宋母告诉西哲,“他去祭拜亡人了。我让他等一天再去,他说不等了,尘埃落定了。”

林小姑夫妇,覃孝欢,在白子冠的安排下坐在了旁听席。

见到从部队请假回来,姗姗来迟,还明晃晃的溜进来在前排坐下的林东东,西哲不禁露出几分诧异。

当年林法沐的葬礼上,他和朵仪女士可也是缺席了的。

“对啊。那个时候没有去,因为我妈也没有去。可能觉得,她也不想再见到我们最后一面吧。”这孩子的语气总是玩世不恭中透着傲慢,但最后的话语多少露出了几分反省的意思,“我后来想了一想啊,也许是以前过分偏执了。她没有从我手上掠夺过任何东西,只是我一直把拳头握的太紧,所以手中的东西自己流走了,是不是啊,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