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意外的变故,容嬿宁心中对沈临渊的畏惧没来由地消减了一两分,她小心翼翼地侧首,不防正撞上沈临渊沉凝的视线。容嬿宁轻轻地抿了下唇,开口道:“谢谢小王爷。”
沈临渊看着强装镇定的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兀自笑了一声。
“这会儿不害怕本王了?”
容嬿宁很实诚地摇了摇头,“怕。”
但又不完全害怕。
她这会儿神思冷静下来,便看得更分明了,心里捋了捋,方轻声道:“您既然能够查到小女子并非单纯为着探亲上京,那么背后原委如何,肯定也瞒不过您。况且您真的要将小女子如何,也不会等到此时,不是吗?”
昨日在醉月轩的那一鞭再凌厉迅猛些,或者挥鞭前不予示意,又或者放任自己中毒不管,她都会命丧当场,彼时不过一场意外,与人无尤。
既然她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返回益阳侯府的马车上,他就不会真的对自己不利。
想明白这一层,容嬿宁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沈临渊一笑:“倒也不蠢笨。”
“……”这话听着仿佛有些耳熟?
容嬿宁偷偷地撇了撇嘴角,没有言语,马车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