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嬿宁不由垂了眼眸,为自己的失礼而赧然,可心底里还是有些不平之气。哪怕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可一句“活该”还是教容嬿宁心里莫名地烦闷。
外面,山雨的势头仍然迅猛,淅淅沥沥的,半点儿不见势弱。
不用沈临渊吩咐,冷罡便已经领着人将血滴刀和他的喽啰们带离破宅,远远地料理干净。任凭血色无声地染红荒僻的湿土,他也只木然地扫了一眼,就折回破宅复命。
沈临渊打发了冷罡与其余暗夜卫,站在堂屋门口,兀自盯着潇潇的雨幕,良久,转身看向窝在婢女怀中阖目养神的小姑娘,深邃的眼眸里幽澜微起。
似乎打从在长公主府里见到她开始,这姑娘就一直是个麻烦体质,走到哪儿,祸事就跟到哪儿,好端端的躲个雨,竟然也能撞上那样穷凶极恶的家伙。
想到血滴刀,沈临渊眸光森冷。
那样的人,死不足惜。
哐啷。
悬在墙上的残画坠落,动静突兀,惹得沈临渊侧身望去,只一眼,他就皱起了眉。
原先他不曾留心,此刻才注意到身处的破宅有几分眼熟。视线落于东墙的残缺衣柜上,沈临渊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