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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 李尾 880 字 15天前

“你那是什么道,鼠道?”孙母说他。

“妈,我真的就那么失败么?”孙竟成看她。

儿子的眼神让她揪心,可也更让她委屈,“我是你妈我能害你?我还不是怕你将来混个啥也不是,多套房你能多份保障!”

“我给你房子还要好话说尽地求着你?这是哪门子道理!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从小到大过太舒坦了,不懂感父母恩……”

“好好好,我要我要。”孙竟成妥协。

孙母看见他就闹心,拎着菜去厨房择。择着说着,“我明天就给你姐、给你大哥、给你二哥,没人会嫌房子扎手。有多少人因为买不起房,受不了穷离婚的……”

孙竟成下了楼,孙佑平在百子柜前抓中药,抓好让人去煎。孙竟成没出去,而是在暖炉前坐下,捡起掉在椅子底下的一个蝉壳,吹吹灰,放在了手背上。把玩了会儿,把蝉壳完好无损地放在柜台面上,转身出了诊所。

孙佑平看站在路边法桐下的孙竟成,慢条斯理地抓好药,再抬头,人已经离开了。他轻捏起蝉壳放了百子柜,脱掉白大褂上楼,说孙母,“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别整天像管小孩似的。”说完就下楼。

孙母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说哪儿的话。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嫌自己太管着孙竟成了,本能就下楼想跟他吵两句,看有病患,又怏怏地上楼。以前说她太纵容了,说她教子无方,说她慈母多败儿。如今又嫌她管着了。就他长了一张嘴,哪都有他。

晚上周渔忙得晕头转向。八点收到孙竟成微信:“怎么还没回来?”

周渔抽空回他:“值晚修,改作业,出试卷。”

孙竟成问:“几点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