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竟飞笑着回他:“注意安全,出门记得戴口罩。”
柯宇回:“好的,妈妈。”
孙佑平也关了门上来睡觉,换家居服的时候问孙母,“喝药了么?”
“还没呢。”孙母把枕头一竖,靠坐了起来。
孙父出去烫了两袋中药,治疗失眠的,老两口坐床头喝。孙父看她眼皮肿着,问她,“老三气你了?”
话在嘴边滚了几滚,孙母才压下那股哽咽感,说:“她才气不着我,我是想了点琐事儿。”
“你就是操心太多才失眠。”孙父出去卫生间洗漱,半天回来关了灯,“睡吧。”
孙竟成打了大半个钟就回了,出够了汗,也发泄完了。回去的路上他想着该怎么跟周渔沟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动辄就吵。而且他发现只要从诊所聚完餐回来的车上,俩人没不吵的。
他想是不是该把车换了?
卧室里周渔靠在床头看书,他看了一眼,先去洗漱好,出来坐床沿说:“我不会当面跟我发小说,但我会买个新号告诉他。总之我不会让他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他有自己的坚持,他认为身边人都知情,只有当事人不知情,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和笑话。
周渔合了书,想说买手机号需要实名认证,也想说婚姻里没有人会是傻瓜,但最终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孙竟成躺了另一个被窝,说:“带鱼是我特意交代我妈给你炸的,你不吃可以给我吃,但不能扔。那是我妈的心意。”
周渔「嗯」了声,“我没扔,都在冰箱里。”
“你跟我吵架时扔了一块,用卫生纸裹着。”孙竟成较真儿。
周渔也躺回了被窝,没吭声。
就在这一刻,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孙竟成莫名其妙地认为她软了下来,不再张牙舞爪和具备攻击性。为了证实这一想法,他伸手摸去了她被窝,本想摸她手,不想摸了团软乎乎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反手打了一巴掌。
他顿时哈哈大笑,开心了起来,还说睡觉时穿内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