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有眼睛有嘴巴,眼睛不会眨,嘴巴不说话。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我做她妈妈,我做她爸爸,永远爱着她。

我做她妈妈……

傅敏和不知道唱出完整的童谣会怎么样,故而没唱出最后一句,然而所有人都已经想起了那句阴森可怖的“我做她妈妈,我做她爸爸,永远爱着她”。

我做她妈妈,这是范震亲口说的。

“我操。”傅敏和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范震的肚子。

范震的承受能力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或者说早在刚才叶宛童说出那句“没准这两天就要生了呢”的时候他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而傅敏和推断而出的因果,在此刻显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旧的屋子里传来一声绝望又凄惨的尖叫,范震两眼一翻白,像条死鱼似的瘫在老狄身上,彻底不动了。

发生在范震身上的异状显然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这种无法反抗的神秘而可怕的力量仿佛在为他们的生命倒数,只要走错一步,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以一种自己无法想象的可怕方式死去。

叶宛童给范震把了脉,确认他身体没其他状况才看向傅敏和:“现在怎么办?”

傅敏和也不知道,转头去看京墨,京墨盯着范震的肚子看,问叶宛童:“给男人接生你会吗?”

叶宛童反问:“你听说过男人生孩子?”

方雨惊摩挲着下巴:“应该跟给小猫小狗接生差不多吧?”

傅敏和看他,发现他居然真的在一本正经地提问,一时之间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