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郝敏从京墨的房间里出来,手里也拿着朵花。只是她一手伸得老长,用两根手指堪堪捏着花枝的边缘,哭丧个脸仿佛要去给人上坟。

她一路小跑到唐霖房间门口,手一甩,那朵美人面就嗖的一声从窗户飞了进去。

叶宛童他们回来的时候,郝敏听见声音急吼吼冲出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我发现我房间里被人放了花。

于是叶宛童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不小心”开错了门,把院里每扇门都开了个遍,然后在每个房间的隐蔽角落里都找出了一朵沾着露水的美人面。

傅敏和瞅着唐霖房间那一地的花,心说他就是变出八个来也不够那些怪物分啊。

叶宛童进房间检查秦文山的情况,所幸傅敏和有出行随身携带急救药品的习惯,秦文山的伤口已经被仔细清理过,又喂了消炎药,虽然还有些低烧,但至少意识清醒,暂时没什么大碍。

不过伤情仍旧不容小觑,他们得尽快出去。

这个时候,傅罡和那个女孩回来了,两人相距很远,脸色都很差,像是刚刚吵了一架。傅敏和想问怎么了,不料傅罡看都没看他一眼,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关门带起的风吹起了京墨的头发,他拍拍傅敏和,示意别在意。

站在他俩边上的叶宛童看了那还没进门的女孩一眼,也说:“是啊是啊,别跟死人计较啦。”

说实话,她顶着那张白嫩的小脸说出这种话来还怪瘆人的。

傅敏和瞪她一眼,让她说话注意点儿,叶宛童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道:“他身上的死气都快把脸遮住了,大限将至咯。”

她说完,朝着俩人摆摆手,自个儿进屋去了。

夜半时分,傅敏和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突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他看向窗外,一道白色的手电光从窗帘缝隙里漏出来,在紧闭着的窗扇上照出一条白色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