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他现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任务,不知道如果不给面前的女人治病会发生什么。

他和京墨都是“大夫”,如果其中一个出事,另一个十有八九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站在床边瞅着那疼得哭爹喊娘的女人沉思了老半天,转头朝尤余道:“你跟他们说,烧壶热水给她喝。”

多穿点,喝热水,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尤余靠着门框看他。小孩儿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看样子是想说病还能这么治?

另一边几个船员眼巴巴地等着他给翻译,他咳了一声清嗓子,磕磕巴巴地给人翻了,其中一个听完,疑惑地看看傅敏和,又问了一句话。

尤余不解地啊了一声才道:“他问你不用放血吗?”

“放什么血,杀猪啊?”

尤余跟那老外摇头,说不用,几个老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挠着脑袋走了。

等他们走出船舱,尤余才跟着京墨进门,说:“那什么文化属实是给你玩明白了哈……”他有些尴尬地看了京墨一眼,凑到傅敏和耳朵边上小声道:“你和你男朋友……平时不会也说这种话吧?”

傅敏和一巴掌呼他后脑勺,说我求你了你快闭嘴吧。

虽然京墨听不大懂他俩在说什么,但那逐渐变得古怪和不大信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所想,傅敏和生怕这小孩再多说两句京墨就要把他当白痴变态一刀砍了。

过了二十分钟,几个匆匆离去的船员拎着个铜水壶跑回来,滚烫的开水冒着热气,浇在玻璃杯里腾起白雾,将女人干燥的脸蒸得湿润。

为首的船员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一点一点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