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一开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觉得困,想睡觉,提不起精神。过了一段时间后胸口开始疼,咳嗽、发低烧、拉肚子,然后就是长时间的腹痛。”

等尤余说完,京墨又问:“畏光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尤余转头问那几个老外,结果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回应,就在他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一个站在角落里的瘦小少年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船员中有人听见那句话后立即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尤余那两道被顺带染成了黄色的眉毛倏地皱起来,显然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答案。

“尤余?”傅敏和叫他。

小黄毛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顶着张严肃的脸又问了一遍,傅敏和听出回答他的船员前后两次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他说,他曾经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种病,畏光症状出现的时间不是固定的,但是一旦出现了畏光的症状,就说明那个人快死了……”

话音未落,傅敏和立刻明白了尤余刚才突然变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他,一旁的京墨显然也想到了——那个他们早上才见过的女病人,这艘船上某一位船员的妻子,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突然,不远处的岸上传来一阵骚动,远方小路的尽头隐约出现一队骑兵的身影,并排的马匹后面跟着辆宽大的马车,木制大车轮骨碌碌转着,伴随着马蹄声迅速靠近。

片刻后,一个贵族打扮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有仆人站在车旁为他撑伞,月光落在黑色的伞面上反射出银色的碎光。

尤余趴在护栏上睁大了眼睛往那边儿看,嘟囔说什么毛病啊,大晚上的还打伞,西方人这么不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