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集体宿舍你还想要多好。”傅敏和道。

这时,停在他前面的大卫突然一拍脑袋,问:“会不会是那些怪物来过?”

大卫口中的怪物代指绿油油的夜叉,尤余又往里看了两眼,隐约也闻到了随风飘来的血腥气味。

他点点头:“有可能。”

真要说起来,尤余这心理素质在同龄人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从他们进来开始,除了被血溅一脸那会儿,这小孩儿几乎没有被吓得情绪崩溃的时候。现在还能严谨地跟他们几个认真分析,也是个人才。

不过按他的说法,他都来四次了,经验算是比傅敏和还要丰富点儿,心理素质好也就见怪不怪。

几人继续往前走,莱娜捂着口鼻,身体细微地颤抖着。

很快,他们绕过进门后的大厅,来到走廊上,当即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昏暗的廊壁上挂着几根奄奄一息的蜡烛,如果把火苗比作眼睛的话,傅敏和觉得那应该是王八绿豆眼。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长走廊的几个角,潮湿的木质地板上淌着半干不干的血,黏糊糊一片,糊在木板之间的缝隙里。

散成零件的四肢和五官瘫得到处都是,这边一颗眼球那边半只耳朵,尤余咦了一声,说这真惨呐。

在井里待久了的人面对此情此景早都见怪不怪,不过大卫和莱娜还是有些不忍心,捂着眼睛阿门阿门,让人想起了电视剧里脑袋光溜溜的和尚。

傅敏和拍拍前面的尤余,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