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在场,他们俩说话都像是有忌讳似的,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帝江说行吧,那我走?

京墨十分不客气地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真的是在说快走。

帝江撇撇嘴,推门出去,在门口又碰见了刚才那护士。护士瞪他一眼,说你这人怎么回事,那么大个禁烟标志看不见是吧?

帝江又把才抽了两口的烟掐了,傅敏和刚要说活该,走廊里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男人粗犷的叫声叫亮了整栋楼的声控灯,帝江正要出去看怎么了,就见个一脑袋血的棕发男人从走廊另一边冲过来,朝着急救室狂奔,怀里还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

他哎哟一声说这怎么了啊,结果傅敏和抓着药瓶子就和京墨往外追,把帝江一个人落在门口。

“干嘛啊你俩?病好了吗就凑热闹?”

傅敏和和京墨朝着那男人跑的方向追过去,走远了帝江才听见句:“那他妈是叶宛童!”

男人抱着人从他们门口跑过去的时候,傅敏和正好看见他怀里那血人左手手腕上戴着的五帝钱。

叶宛童的五帝钱和别人的还不大一样,据她说那上面的五个古铜钱是她自个儿挨个找的,编手绳的线也和寻常用的有区别。

虽然傅敏和觉得她那句“这秦半两你看见没,我把我们道观抵押出去才买上的”是在跟他胡扯,但认出好友的随身物品对于他来说不难。

两人一路追到急救室门口,带着叶宛童来医院的是个外国人,听他说话估计是个毛子,正在叽里呱啦地和医生说着什么。

叶宛童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她的整条左臂以一个诡异而夸张的角度弯折着,白色的骨头被血染成粉红色,大咧咧地从皮肉里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