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和把着方向盘没说话,京墨有坐在副驾驶上,不停地摆弄卡在胸前的安全带:“npc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他要我们下山就下去。”

邢清清看着窗外茂盛而浓密的树荫,压低声音道:“他不是说车开不上来吗?为什么我们现在可以从山顶开车下山?”

秦文山现学现卖:“可能也是为了提供线索?我们步行上山的时候不是救了只狐狸吗?”

经他这么一说,傅敏和想起昨天那只小狐狸。

那只小狐狸是在就连京墨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出现的,而且之后,童嘉叶的师父也对那只被抱回来的狐狸表现出了敌意。

不过那种敌意并不是敌对两方之间的仇视,反倒更像是一种警告,其中包含着对童嘉叶举动的不认可,以及对小狐狸的威胁。

狐狸绝对有问题,但这只狐狸的出现又是为了向他们传递什么信息?

傅敏和想不出来。

他现在觉得很困惑,其实从第三个世界出来后,他就时常有一种无力感。

第四个世界开始,井的行为模式似乎发生了某些细微的改变,他们所处的世界不再有像产婆、院长那样会固定发放详细任务的npc。

苗寨里的导游和他们身边的童嘉叶相较于前几个世界的npc来说更加灵活,npc不再下达能够精准提供线索的任务,而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将他们带到特定的地点,让他们看、或者经历某些事件。

这样的机制和模式显然降低了井中那股步步紧逼的紧迫感,但也有意无意地提高了任务难度。

找到线索就活,找不到线索就死,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规,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有的时候傅敏和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他像一个观众,坐在舞台下看台上精彩的表演,然后表演结束,他被邀请上台,拿着话筒简单说上一两句观后感。

童嘉叶并没有被他们保护得很好,上山避难也没有避成,任务是失败的,但没有人死,时间也一直在往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