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他的身上都是冷汗,这种状态显然已经持续很久,碎发和睡衣都因汗水而黏在皮肤上,傅敏和顿时慌了。

“京墨?”他不敢大声说话,怕把京墨吓着,只能握住他的手,防止他被指甲划破手掌,同时轻柔地叫他的名字:“京墨?京墨?你怎么了?”

京墨。

京墨。

“京墨。”

身后传来声音,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抱着女孩的青年闻言转过了身。

女孩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不安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那双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残留在掌纹里的干涸血迹被碾成细粉,随着抓握的动作掉下来,蹭在他的胸前。

“怎么了?”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身体,男人隐在浓雾里,周围的景象模糊起来,像极了从井墟前往三千世界时必须经过的迷雾森林。

“你要带她去哪儿?”

京墨明显感到怀中的女孩瑟缩了一下,同时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好奇又畏怯地和他一起望向身后的男人。

“去井墟。”

“她太小了。”对方道。

京墨感觉到对方的不赞同,争辩道:“她有连通阴阳的灵目,她是天道选中的人。”

“她太小了。”对方再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