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死罪,这简直是个轻而又轻的惩罚。

其余几人都向宋飞雪投去羡慕的眼神,紧跟着韩月站处,看着手中签条念道:“罚俸三月”

跟着韩月一同前来的那人心上微喜,心想难道最惨便是罚俸,不免展开自己的条子一读,却是眉心紧皱:“啊二十大板。”

被打的数目虽不多,但在魏朝开国以来,还没有那位大臣被打过板子,耻辱至极,好歹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没什么实在的损失。

赵司司也在此时展开自己条子一阅,眉心微跳:“臣的是,调任寒州刺史。”

名为调任,却是官升一级,但是寒州乃是冬日冰封千里、夏日寸草无生的极度苦寒之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

宋云修听完她们所说的,面有愧色,他也只是记得哪几只签刑罚不重,但记不得哪个是哪个了,此时此刻他望着自己手中的那根面露迟疑。

最后留下的那两支,才是一支生,一支死,方才他散出去的那些签子已然是他所知的全部,却不知自己手里握着的这根是什么内容。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魏堇歆目光渐深,签子是她亲自做的,她自然也知道还剩下两支什么样的签子。

宋云修将那纸签轻轻展开,入目一个“斩”字。

他浑身一颤,唇色也发白了几分,坚持将纸张铺开,只见上面写着的乃是:斩发为戒。

众人都松了口气,文莺却是上前,取出最后一支签示于人前。

最后一支纸签上只有两个字:腰斩。

看的人不由倒吸一口气,方觉出万一择到腰斩那条子的后怕来,赵司司更是面色青白,她方才第一个下意识想拿的,便是这支签!

“想不到,你们运气这般不错。今次一试,因意外之人分外有趣。”魏堇歆意有所指,觑了宋云修一眼,才道,“涉事者留,其余人滚出朝露殿。”

宋飞雪以为她也要留,站着半晌没动,直至看见文莺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才面露不安,回头看了一眼宋云修方随文莺退出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