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噤声。

她不知道。

陛下第一次突发头风那日,正与当时的卫将军夜谈合作之事,刚回到府中突然发症,自此之后便日日都会发作,只是时轻时重的问题。

现如今那位将军已然去镇守云州,距京都十万八千里,她上哪儿去询问她们谈话的内容。

文莺额头突突地跳,她问:“陛下还能撑多久?”

“我等以参汤吊命,再施以针灸,应有三日。”

三日,连到云州的一半都跑不到。

文莺在殿内来回踱步,忽然眼神一亮,立即唤了人来。

“去宋府,将太傅大人请来,切记,不可外泄陛下病情。”

那小内官领命,即刻跑开了。

宋府距皇宫遥遥,骑快马去也要半个时辰。

此时宋府内,宋云棠挽着裤腿,正在与人一起清理家中的荷塘。

“也不知就一个冬天的时间,怎么掉下这么多叶子来。”宋云棠便清理便抱怨,年仅五岁的宋云寄悠闲地趴在柱子上笑。

“你笑什么!”宋云棠拉下脸来,“等我以后走了,这荷塘便是由你清理!早晚的事!”

宋云寄眨眨眼问:“阿姐要去哪里呀?”

宋云棠一噎,道:“我迟早都是要去参军的,可不做那科举的美梦,我的政论,不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