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修不说话了,只拿水润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宋飞雪被看得又生出万般无奈,重重叹了声气。

她语重心长道:“云修,人是要为自己活着的。”

“我知道了,母亲。”他答得很快,却只说知道了,旁的一字不提。

宋飞雪皱紧了眉,摇着头回房中去了。

夜晚房中,宋云修默声给自己腕上上药。

他受伤的事并未告诉母亲,那一下划得极深,几可见骨,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难以痊愈。

腕上的细布已经渗出血迹,止血药又多有刺痛之感,宋云修咬牙上完了药,一圈圈自己缠着布条。

今日,又有了一事不同。

前世他与孙家姑娘见了一面,那次的见面好似让孙家姑娘觉得她们的关系成了理所当然一般,经常不顾她人眼光,在宫外等他下朝。

虽然宋云修已极力拒绝并从未和她同处一车,但还是惹出不少风言风语。

今日却未再相见,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

宋云修想,难道重生一回,也不是事事都一样的吗?是不是只有必然发生之事才会一一如前,而像见不见面这种事自有机缘,成或不成全在天意。

那陛下的病呢?宋云修想起鸣鸾宫内她面无人色、气息微弱躺着的画面就心口一阵阵发闷,他想,这病是一定要治好的,否则这样的事再来一次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