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修。”魏堇歆侧目,横了他一眼。

宋云修死死咬着唇瓣,恍惚的目光看着陛下。

那些都是陛下想出来的法子,都是陛下想的,与他无关!可是奏报上为什么会这么写?这冀州刺史怎么颠倒事实?

魏堇歆淡声道:“如此看来,太傅在沥阳与冀州的治水案□□勋卓著,朕也十分欣慰。”

话已至此,韩月会意出声:“太傅高见,令臣等自愧弗如。”

魏堇歆浅一勾唇,接着道:“上回,太傅舍身救朕,朕只赏了些无关紧要的财务,眼下太傅又立功勋,若再不重重封赏,恐怕会叫天下士子寒心。众卿以为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会有人再站出来反对,纷纷应是。

魏堇歆便轻声道:“不过这奏报也是今日才到,朕并未想好,容朕考虑考虑再说罢。”

无人再有异议,早朝便就此作罢。

魏堇歆退朝之后便快步往鸣鸾殿去,宋云修紧紧跟在她身后,满心怅然,被自己憋得快要哭出声来。

待鸣鸾殿的大门一关,他便原地跪下,问道:“陛下方才为何不肯澄清?那些法子都是陛下想的,与微臣无关!”

魏堇歆回头淡看他一眼,弯了弯唇角,很快正色道:“那些决策,本就是太傅所想,与朕何干?”

“陛下!?”宋云修不解,沥阳水患与邗沟渠坍塌不是小事,却如此快速有效地得到了解决,这若是写上史书,是一件多么值得传颂的政绩,陛下为何要推给他?

“那日,朕不过是问了你几个问题,记得吗?”魏堇歆声音慵懒,“具体的方案如何实施,都是太傅自己想的,自己说的。”